《富二代天師錄》2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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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富二代天師錄》20
擠入電梯內的都是些年輕的妖怪們，電梯外壽寢正終的鬼魂們、以及閱歷豐富的老妖怪們都笑瞇瞇地看著小輩們，眼神分外慈祥。
員工們興奮過了頭，快把總裁壓得喘不過氣，總裁面無表情，下了驅趕令：“今天的工作，都做完了嗎？”
年輕妖怪們登時夾緊尾巴，化作一陣風溜走了。
“……”
宋雪銷起身，撫了撫西裝上的褶皺，與老鬼、老妖們點頭致意，電梯門正要重新關上時，一只蒼老的手伸出，阻止了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動作。
“楊總，且慢。”
老人慢吞吞上前，站在走廊與電梯之間。他一頭銀發如嚴冬初雪落地，像秋日的第一道霜。
“老樹有些話想說，還煩楊總稍等片刻。”
宋雪銷看著他，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如同人群中最普通的老人一樣，眼前的老者微微下陷的眼窩裏，有一雙深褐色的眼眸，透著歲月滄桑。
他笑起來，語氣不急不緩，嗓音是經過歲月沈澱的平和：“楊總不聲不響為我等做了件好事，老樹想著，總該給點謝禮。”
老人手腕一轉，掌中便多出一物，那是一顆火紅色的小果子。
“此物乃老樹枝頭所結之果，千年一果，蘊含著巨大能量，希望能對楊總有作用。”
充沛的靈力能量撲面而來，雙喜大受震撼【臥槽？！小雪你什麽時候改拿龍傲天修真劇本了？？！】缺什麽來什麽。
如今靈氣稀薄，宋雪銷修煉起來不如在修真界如意，老人給的這顆果子確實是及時雨。
但這份謝禮太大了，就像天上掉餡餅，走大運的事。
而他不相信憑自己的運氣，可以撿到餡餅。他更願意用“交換”，來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“這果子的確對我有用。”宋雪銷直視老人的眼睛，一點也不避諱自己想要果子的目標，“作為回報，你有什麽要求？”
老者是一顆在世間生長了幾千年的靈樹，以天地為家，泱泱大國，悠久文化，他是歷史的見證者，是不沾因果的看客。
以他之眼力，自然能看出先前的”楊總”對他們一群妖鬼的畏懼與躲避，也知曉此時眼前客並非彼時人。
客從遠方，魂歸來兮，降臨在”楊九”軀殼中的是一個飽受苦難的靈魂。
靈魂千瘡百孔，卻毫不退縮，仍在散發光和熱，光匯聚在他眼中，堅定的、執著的、無畏的。
終是血肉之軀，即便面是冷的，心尖上也是熱的。
老者仍然笑著，臉上條條皺紋，似一波三折的往事。褐色眼眸望過來，訴說故事千百，閱經無數。
他跟過年給小孩塞紅包的長輩似的，楞是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宋雪銷，枯瘦的手指點在年輕人的心口，語調悠然：“那老樹就鬥膽，煩請楊總待自己的心，更真誠些罷。”
老樹雖不喜管閑事，但偶爾看順眼了，還是會出手幫點小忙的。
……
電梯門緩緩合上，宋雪銷重新按了頂樓按鈕，他看著手裏的紅果子，有些不解其意：【他是什麽意思？】
【大概意思就是，希望小雪做好人好事的時候可以自然些。】雙喜老氣橫秋地說，未曾想他大數據竟比宿主更懂做人的道理，【沒必要找亂七八糟的借口去掩飾。】
電梯抵達頂樓，宋雪銷將果子塞進上衣口袋，涼颼颼地說：【不懂。】
【……】
雙喜將手揣袖口裏，無奈搖頭，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。
算了，保持原樣也行吧。
畢竟別別扭扭的小雪也很可愛鴨~
***
下午三點多的時候，宋雪銷接到了來自小男朋友的電話，來電顯示是“嚴無生”，但電話對面傳出來的卻是一個溫和得有些熟悉的女聲：“你好，請問是嚴無生同學的家長嗎？”
宋雪銷視線從電腦上移開，辦公椅向後滑出、側轉，他手臂搭上扶手，動作蓄勢待發，“是，發生什麽了麽？”
聽到他的聲音，對面似乎是楞了一下，片刻後才繼續道：“是這樣的，嚴同學與同班另一位同學發生了沖突，雖事出不在嚴同學身上，但原因比較覆雜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，所以學校這邊，是想請雙方家長過來，詳談事件經過，好一起商量出個解決的方法。您看現在，有時間過來學校一趟麽？”
“行。”宋雪銷掛斷電話，利落起身出了辦公室，快步搭電梯下了樓。
【小雪這”家長”當得挺熟練啊。】雙喜笑嘻嘻冒頭，【這位家長，請問連續兩天被請去學校做客，您現在是個什麽心情呢？】
【哎呀，咱忘了您對金中校園百年歷史”仰慕”已久，想來是很願意多走這一趟的。】
敷衍教導主任的說辭被雙喜拿出來打趣，宋雪銷一點也不尷尬，而是敏銳道：【你知道嚴無生那邊發生了什麽？】
雙喜叉腰道：【當然，我對小嚴的關心可是不輸於小雪的。這不，時刻關註著小嚴那邊的動靜，才沒錯過好一出精彩的大戲。】
宋雪銷表達出了恰當的好奇：【洗耳恭聽。】
前臺女員工見他下來，立刻起身，動作、表情不覆之前僵硬，只見她身著紅色豎領大襟衫，少女端莊明媚，朝他盈盈一拜。
宋雪銷回以點頭，默許了她這一身裝扮。
只要工作跟的上、不出太大差錯，相對的，他不會約束其他什麽。
承諾出口，當然需言而有信。
公司的鬼死法千奇百怪，死亡時間也大不相同，比如前臺這個，大概是含冤而死，死後怨氣深重，化為厲鬼。幾百年來，不知道她如何保持的理智，並存活至今。
那就是她的故事了。
宋雪銷略微猜測過後就拋到一邊，並不去過多打探別人的隱私，也沒興趣就是了。
早上沒能見到玫姐，許優良精神不濟，還是堅持來上了每月200薪資的班。
在去學校的路上，宋雪銷也從雙喜那兒了解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。
實際上嚴無生知道自己的“第四名”裏少部分有點玄學因素在，但大部分都在人為。
過往不揭穿，出於證據不足，沒人脈，但主要是生活無望，他對爭第一沒想法、無所謂。
如今甫一振作，倒是會為自己做打算了。
他的操作如下：回校前，他先匿名給教育局打了個電話，就金中校內有老師徇私舞弊、濫用職權、擅自壓低學生分數一事進行舉報，並羅列出了清晰的證據鏈。
金中作為百年名校，上頭對此十分重視，嚴肅表示當日就會派遣人員進行調查，若事情當真，他們必會懲罰失職者，予受害者一個公道。
回到學校後，嚴無生先去找了學校領導，就剛發布不久的期中成績一事切入，由期中數學成績分數被壓低，牽扯出自己過去所遭受的一次次不公平，加之有一張張保存完好的試卷為證，這就讓校領導不得不重視起來。
校方內部經過商討後，決定予那位數學老師降職處理，撤除他任教A班的權利。
對於求助上門的學生，校領導不失原則，給了學生一個相對公正的結果。
結果如下：就期中成績結果重申一事進行全校通知，校領導大加讚揚了嚴無生敢於抗爭的精神、求助校方的行為，呼籲學生們遇到類似困難，都可以尋求老師、或校領導的幫助，屆時學校一定秉持公平公正的原則，包容開放地對待每一位需要幫助的同學……
總之，更正成績後，嚴無生成了金中高三年級名副其實的第一。
下午上課時，班主任還在講臺上就此事予以嚴無生真摯的鼓勵，並對所謂的”天選第四”進行了辟謠。
底下學生議論得熱火朝天，一片鬧哄聲中，有一人自座位站起，二話不說就往靠窗最後一排座位沖過去，照著當事人就是一拳。
突發暴力事件，課堂秩序當即陷入混亂。
放映在視網膜上的視頻戛然而止。
視頻中的當事人顯然是嚴無生，不出意外，打人的那個是暴躁轉學生顧擇麒。
宋雪銷一眼就註意到，顧擇麒的拳頭被黑霧阻擋，並沒有真正地落在嚴無生身上，但嚴無生還是以手格擋的姿勢，順勢倒退摔了出去，後背磕墻上那一瞬也有黑霧保護。
他身上實際毫發無損，但在普通人眼中，他就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，無緣無故，不明所以，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。
了解他的一人一統，知道他是在裝可憐博同情、求算計，只有他坑別人的份，別人想讓他吃虧難，因而並不是很擔心。
【小嚴重新回歸戲精的巔峰狀態。】雙喜感慨連連，【愛情的力量真偉大。】
至於姓顧的打人的原因，無非就是自己人的既得利益被損害，他認為嚴無生利用不正當手段，搶占了本該屬於半吊子的第一名，從而惱羞成怒，暴脾氣上來，壓不住火，就當場發洩出來了。
這所謂的一千多年前的護國神獸，思維真是幼稚得愚蠢。
【後續呢？】宋雪銷問。
【後續就是小嚴早上打的電話起了作用。】雙喜幸災樂禍道，【恰巧呢，就在教育局領導來視察這一刻，校內就發生了學生打架事件。】
上課時間，關鍵時期，重點班級，高三a班，學生打架……結合幾個關鍵詞組，連詞成句，簡直就是在挑戰學校底線。此事不僅驚動了各科老師，驚動了校內領導，也驚呆了各位前來視察的領導。
可以預見，校內亂成一鍋粥的盛況。
【其實，如果打人事件沒發生的話，小嚴應該會另想方法去接近視察的領導。】雙喜還查到了點別的，補充說明道，【因為他需要把手裏的”證據”交出去。】
他參加的多個競賽都有幕後在徇私舞弊，他這證據一交，如果前來視察的領導可靠的話，這一招勢必拔蘿蔔帶出泥，即便無法追回自己的真實成績，但至少能挖出一條以權謀私的關系鏈。
【不過姓顧的那一拳倒是給他行了方便，不需要想方設法，作為受害人，領導想不註意小嚴都不行呢。】
這一環扣一環的，宋雪銷沒想到在分別的這幾個小時裏，對方竟不聲不響計劃了那麽多。
他思索著，總覺得”人為”的背後不簡單。專門逮著一個人針對，若不是舊怨，那這所謂的針對便是另有所圖，像是要把”第四名”套牢在嚴無生身上。
【”人為”的背後有人指使麽？】
【沒有明確的指向性。】雙喜嚴謹道，【只是或許有關。】
校外，嚴無生成績結果出問題的大都是些含金量比較高的競賽。這些競賽的第一都是唐禮賢，而競賽的背後資助，都有唐家的身影。
校內，故意壓分的數學老師家中與唐家有生意來往。
看起來似乎是為了取悅唐家人，那位老師才想出了壓低別人的分數，好讓唐家幺兒唐禮賢榮登第一寶座。可壓分一事一旦暴露，對他自身並沒有好處，反而會惹禍上身，累及家人。名聲不好，還會阻礙自家生意。
以權謀私去討好別人，如果被討好的人不領情，一切都是白搭。不僅自討沒趣，還自討苦吃。
作為名校教師，總不可能連這些淺顯的人情世故都不懂，那他又為什麽要做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呢？
再者，如果知道自己的第一名是要靠老師來壓分，常人都要惱羞成怒，更何況是打小出生豪門的小少爺，即便再溫和有禮，他不凡的出身、富裕的家庭條件、從小接受的各種素質教育，也決定了他該是嬌貴矜持的模樣。
就不知這驕矜小少爺知不知道自己的”第一名”，實際名不正言不順了。
只不過，宋雪銷可不信主角是毫不知情的受益者。
【哼！那主角算什麽東西？那些第一名本該是小嚴的才對！】雙喜越說越來氣，【再說了，咱小嚴都沒生氣呢，那蠢麒麟又有什麽資格生氣？他還打人！真是氣死統了！】
宋雪銷抓到了關鍵字眼：【本該？】
雙喜氣悶道：【對啊，就小嚴羅列出來的一系列證據都表明，他有拿第一的本事，只是有人從中作梗……】
宋雪銷垂眸思索，如果他沒穿過來的話，遵循過去的規律，隨著劇情的發展，以嚴無生的境遇，無論怎麽走，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。
嚴無生這個原來的第一名不在了，只要能確保壓分的那位老師開不了口，那主角就是真真切切、確確實實的”第一”了。
……被掩藏的第一名麽？
事情好像變得有意思起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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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雪銷起身，撫了撫西裝上的褶皺，與老鬼、老妖們點頭致意，電梯門正要重新關上時，一只蒼老的手伸出，阻止了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動作。
“楊總，且慢。”
老人慢吞吞上前，站在走廊與電梯之間。他一頭銀發如嚴冬初雪落地，像秋日的第一道霜。
“老樹有些話想說，還煩楊總稍等片刻。”
宋雪銷看著他，點點頭：“好。”
如同人群中最普通的老人一樣，眼前的老者微微下陷的眼窩裏，有一雙深褐色的眼眸，透著歲月滄桑。
他笑起來，語氣不急不緩，嗓音是經過歲月沈澱的平和：“楊總不聲不響為我等做了件好事，老樹想著，總該給點謝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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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物乃老樹枝頭所結之果，千年一果，蘊含著巨大能量，希望能對楊總有作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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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靈氣稀薄，宋雪銷修煉起來不如在修真界如意，老人給的這顆果子確實是及時雨。
但這份謝禮太大了，就像天上掉餡餅，走大運的事。
而他不相信憑自己的運氣，可以撿到餡餅。他更願意用“交換”，來得到自己想要的。
“這果子的確對我有用。”宋雪銷直視老人的眼睛，一點也不避諱自己想要果子的目標，“作為回報，你有什麽要求？”
老者是一顆在世間生長了幾千年的靈樹，以天地為家，泱泱大國，悠久文化，他是歷史的見證者，是不沾因果的看客。
以他之眼力，自然能看出先前的”楊總”對他們一群妖鬼的畏懼與躲避，也知曉此時眼前客並非彼時人。
客從遠方，魂歸來兮，降臨在”楊九”軀殼中的是一個飽受苦難的靈魂。
靈魂千瘡百孔，卻毫不退縮，仍在散發光和熱，光匯聚在他眼中，堅定的、執著的、無畏的。
終是血肉之軀，即便面是冷的，心尖上也是熱的。
老者仍然笑著，臉上條條皺紋，似一波三折的往事。褐色眼眸望過來，訴說故事千百，閱經無數。
他跟過年給小孩塞紅包的長輩似的，楞是把手裏的東西塞給宋雪銷，枯瘦的手指點在年輕人的心口，語調悠然：“那老樹就鬥膽，煩請楊總待自己的心，更真誠些罷。”
老樹雖不喜管閑事，但偶爾看順眼了，還是會出手幫點小忙的。
……
電梯門緩緩合上，宋雪銷重新按了頂樓按鈕，他看著手裏的紅果子，有些不解其意：【他是什麽意思？】
【大概意思就是，希望小雪做好人好事的時候可以自然些。】雙喜老氣橫秋地說，未曾想他大數據竟比宿主更懂做人的道理，【沒必要找亂七八糟的借口去掩飾。】
電梯抵達頂樓，宋雪銷將果子塞進上衣口袋，涼颼颼地說：【不懂。】
【……】
雙喜將手揣袖口裏，無奈搖頭，就知道說了也是白說。
算了，保持原樣也行吧。
畢竟別別扭扭的小雪也很可愛鴨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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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三點多的時候，宋雪銷接到了來自小男朋友的電話，來電顯示是“嚴無生”，但電話對面傳出來的卻是一個溫和得有些熟悉的女聲：“你好，請問是嚴無生同學的家長嗎？”
宋雪銷視線從電腦上移開，辦公椅向後滑出、側轉，他手臂搭上扶手，動作蓄勢待發，“是，發生什麽了麽？”
聽到他的聲音，對面似乎是楞了一下，片刻後才繼續道：“是這樣的，嚴同學與同班另一位同學發生了沖突，雖事出不在嚴同學身上，但原因比較覆雜，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，所以學校這邊，是想請雙方家長過來，詳談事件經過，好一起商量出個解決的方法。您看現在，有時間過來學校一趟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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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哎呀，咱忘了您對金中校園百年歷史”仰慕”已久，想來是很願意多走這一趟的。】
敷衍教導主任的說辭被雙喜拿出來打趣，宋雪銷一點也不尷尬，而是敏銳道：【你知道嚴無生那邊發生了什麽？】
雙喜叉腰道：【當然，我對小嚴的關心可是不輸於小雪的。這不，時刻關註著小嚴那邊的動靜，才沒錯過好一出精彩的大戲。】
宋雪銷表達出了恰當的好奇：【洗耳恭聽。】
前臺女員工見他下來，立刻起身，動作、表情不覆之前僵硬，只見她身著紅色豎領大襟衫，少女端莊明媚，朝他盈盈一拜。
宋雪銷回以點頭，默許了她這一身裝扮。
只要工作跟的上、不出太大差錯，相對的，他不會約束其他什麽。
承諾出口，當然需言而有信。
公司的鬼死法千奇百怪，死亡時間也大不相同，比如前臺這個，大概是含冤而死，死後怨氣深重，化為厲鬼。幾百年來，不知道她如何保持的理智，並存活至今。
那就是她的故事了。
宋雪銷略微猜測過後就拋到一邊，並不去過多打探別人的隱私，也沒興趣就是了。
早上沒能見到玫姐，許優良精神不濟，還是堅持來上了每月200薪資的班。
在去學校的路上，宋雪銷也從雙喜那兒了解到了事情大概的經過。
實際上嚴無生知道自己的“第四名”裏少部分有點玄學因素在，但大部分都在人為。
過往不揭穿，出於證據不足，沒人脈，但主要是生活無望，他對爭第一沒想法、無所謂。
如今甫一振作，倒是會為自己做打算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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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中作為百年名校，上頭對此十分重視，嚴肅表示當日就會派遣人員進行調查，若事情當真，他們必會懲罰失職者，予受害者一個公道。
回到學校後，嚴無生先去找了學校領導，就剛發布不久的期中成績一事切入，由期中數學成績分數被壓低，牽扯出自己過去所遭受的一次次不公平，加之有一張張保存完好的試卷為證，這就讓校領導不得不重視起來。
校方內部經過商討後，決定予那位數學老師降職處理，撤除他任教A班的權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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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之，更正成績後，嚴無生成了金中高三年級名副其實的第一。
下午上課時，班主任還在講臺上就此事予以嚴無生真摯的鼓勵，並對所謂的”天選第四”進行了辟謠。
底下學生議論得熱火朝天，一片鬧哄聲中，有一人自座位站起，二話不說就往靠窗最後一排座位沖過去，照著當事人就是一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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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頻中的當事人顯然是嚴無生，不出意外，打人的那個是暴躁轉學生顧擇麒。
宋雪銷一眼就註意到，顧擇麒的拳頭被黑霧阻擋，並沒有真正地落在嚴無生身上，但嚴無生還是以手格擋的姿勢，順勢倒退摔了出去，後背磕墻上那一瞬也有黑霧保護。
他身上實際毫發無損，但在普通人眼中，他就是結結實實挨了一拳，無緣無故，不明所以，成了最無辜的受害者。
了解他的一人一統，知道他是在裝可憐博同情、求算計，只有他坑別人的份，別人想讓他吃虧難，因而並不是很擔心。
【小嚴重新回歸戲精的巔峰狀態。】雙喜感慨連連，【愛情的力量真偉大。】
至於姓顧的打人的原因，無非就是自己人的既得利益被損害，他認為嚴無生利用不正當手段，搶占了本該屬於半吊子的第一名，從而惱羞成怒，暴脾氣上來，壓不住火，就當場發洩出來了。
這所謂的一千多年前的護國神獸，思維真是幼稚得愚蠢。
【後續呢？】宋雪銷問。
【後續就是小嚴早上打的電話起了作用。】雙喜幸災樂禍道，【恰巧呢，就在教育局領導來視察這一刻，校內就發生了學生打架事件。】
上課時間，關鍵時期，重點班級，高三a班，學生打架……結合幾個關鍵詞組，連詞成句，簡直就是在挑戰學校底線。此事不僅驚動了各科老師，驚動了校內領導，也驚呆了各位前來視察的領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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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其實，如果打人事件沒發生的話，小嚴應該會另想方法去接近視察的領導。】雙喜還查到了點別的，補充說明道，【因為他需要把手裏的”證據”交出去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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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”人為”的背後有人指使麽？】
【沒有明確的指向性。】雙喜嚴謹道，【只是或許有關。】
校外，嚴無生成績結果出問題的大都是些含金量比較高的競賽。這些競賽的第一都是唐禮賢，而競賽的背後資助，都有唐家的身影。
校內，故意壓分的數學老師家中與唐家有生意來往。
看起來似乎是為了取悅唐家人，那位老師才想出了壓低別人的分數，好讓唐家幺兒唐禮賢榮登第一寶座。可壓分一事一旦暴露，對他自身並沒有好處，反而會惹禍上身，累及家人。名聲不好，還會阻礙自家生意。
以權謀私去討好別人，如果被討好的人不領情，一切都是白搭。不僅自討沒趣，還自討苦吃。
作為名校教師，總不可能連這些淺顯的人情世故都不懂，那他又為什麽要做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的事呢？
再者，如果知道自己的第一名是要靠老師來壓分，常人都要惱羞成怒，更何況是打小出生豪門的小少爺，即便再溫和有禮，他不凡的出身、富裕的家庭條件、從小接受的各種素質教育，也決定了他該是嬌貴矜持的模樣。
就不知這驕矜小少爺知不知道自己的”第一名”，實際名不正言不順了。
只不過，宋雪銷可不信主角是毫不知情的受益者。
【哼！那主角算什麽東西？那些第一名本該是小嚴的才對！】雙喜越說越來氣，【再說了，咱小嚴都沒生氣呢，那蠢麒麟又有什麽資格生氣？他還打人！真是氣死統了！】
宋雪銷抓到了關鍵字眼：【本該？】
雙喜氣悶道：【對啊，就小嚴羅列出來的一系列證據都表明，他有拿第一的本事，只是有人從中作梗……】
宋雪銷垂眸思索，如果他沒穿過來的話，遵循過去的規律，隨著劇情的發展，以嚴無生的境遇，無論怎麽走，恐怕都只有死路一條。
嚴無生這個原來的第一名不在了，只要能確保壓分的那位老師開不了口，那主角就是真真切切、確確實實的”第一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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